你知道汉语是联合国的六大官方语言之一吗?你知道汉字是唯一的至今仍在广泛使用的意音文字吗?你知道从汉字甲骨文到简体字的演进历史吗?你知道汉字的形态意蕴与其中的禅意之妙吗?不久前的4月20日,联合国就有着这样一个中文日。从翰墨到丹青,从诗歌到禅定,从汉语的以礼待人之道到汉字的正念定心之意,在这个节日里,多样的汉语文化与世界正发生着美妙的碰撞。
一、由动中见静,今年中文日的“禅”意
每年的联合国中文日都受到联合国大会工作人员热切期待,许多对中华文化感兴趣的旅人游客更是慕名前来参观。今年,当然也不例外。特殊的是,今年,“禅”,这一古人的哲思智慧。似乎成为今年各项活动彼此心有灵犀的主题。
4月初,中国常驻联合国的相关工作人员,就开始紧张地忙碌了起来。4月8日,在联合国的阿尔巴诺大楼大厅,一场汉字文化的艺术盛宴正在展开。书法、绘画、摄影、剪纸、手工,多样的艺术作品,让人乍一看似乎有些摸不着头脑,分不清这究竟是个书法展还是摄影展。其实,这正是这场展览之妙。不同的艺术创作媒介,似乎杂乱无序,但其实都在承载与传达着同一种精神——汉字的意形变化之定。这场展现“汉字之美”的多媒介作品展,将持续整个4月。[①]
图1联合国中文日“汉字之美”展览。图源:联合国
与此同时,在联合国秘书处的大楼内,一场名为“禅意之妙”的书画展正在展开。9位华人艺术家的18幅作品在笔墨变化中呈现玄妙与幽深。作品《海纳百川》,通过文字的巧妙排列与笔墨的浓淡运用,呈现出百川入海的动态张力。作品《涛》,虽仅以涛字为创作内容,却能借助飞白的笔法,展现出浪涛汹涌之美。观赏者无不为汉字静谧与简约的美学所陶醉。[②]
图 2联合国中文日“禅意之妙”书画展。图源:中国新闻网
除了线下感受汉字艺术之美,联合国的工作人员们还在线上开展了“中国古典诗歌之禅意”“正念作为生活方式”等多样的汉字文化讲座。来自东方的专家学者与联合国的国际公务员们一同探讨“禅”意。由动中见静,从繁中见简,汉字千变万化所蕴含的“禅”,在这次中文日中展现得淋漓尽致,为紧张变化的世界带来了不一样的静意。
二、从低落到腾飞,联合国与中文的合力
然而,谁能想到,如今在世界掀起一波学习热潮的中文,也曾一度在联合国地位低下。在20世纪70年代以前,由于中文的学习与使用困难,加之国家的贫穷与落后,中文在联合国的地位普遍不高。即便中文是联合国规定的日常工作语言之一,但许多当时的“中国代表”却都舍弃规定的中文不用。以擅长英语为荣。[③]
图 3联合国中文电台的工作人员在录音。图源:联合国
1971年后的几十年间,在新中国政府与联合国有关机构的支持努力下,中文在联合国的地位也开始不断提高。除了对机构内各类文件的中文翻译与整合,1998年,联合国正式上线了自己的中文版网站,2010年,联合国还开通多个中文社交媒体账户。也是在这一年,联合国新闻部宣布启动了联合国语文日,旨在促进六种官方语言在联合国的平等使用。[④]
图 4当地时间4月20日,中国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杨进(左)在联合国中文日庆祝活动现场致辞。图源:中国新闻网
经过多方的商议与探讨后,中国常驻联合国的代表团建议将中文日定在每年的4月20日,中国传统节气“谷雨”这一天。[⑤]这是一个春季将尽,万物开始竞相生长的节气。传说仓颉造字之时,天降大粟。“谷雨”,也因此得名。每年的这个时候,联合国总部、联合国日内瓦、维亚纳的办事处,甚至驻扎在黎巴嫩的临时部队,都会以各种方式庆祝弘扬中文之美。中文日也因此成为其中品质最高、参与人数最多、影响力最大的活动。[⑥]
三、多样的文化与世界的展台,联合国的语文日
如今,联合国语文日已经走过了第12个年头。除了每年4月20日中文日,语文日还包括6月6日的俄文日、10月12日的西班牙文日等。每年,联合国组织的各个机构,以及世界190多个国家的数百余家驻外使领馆、文化组织,都会通过这样一个推广多彩语言和多样文化的平台上,向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展示人类多元文化中的瑰宝。
事实上,这也只是联合国保护世界文化多样性的诸多工作之一。从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认定,到挽救濒危语言基金会的成立,再到国际文化节日的设立......70余年来联合国始终未曾停下脚步。从航海冒险中领悟人类探索世界的求知欲望,从中华书法中感受先人艺术创作的禅意哲思......在联合国举办的各类文化交流活动中,多元的文化背景,各异的语言文字,仿佛从来不是都大家交流互通的障碍,人们反而就是借助这些绚丽多彩的文化,去共鸣其背后人类社会共通的精神追求。
可以肯定的是,巴别塔的时代过后,人间多元的语言文化不仅没有成功阻碍世界的进步,反而更带来了辉煌灿烂的人类文明。
(供稿人:苏伊文 吉林大学国际组织人才发展协会)
①央视新闻:“‘中华文字始祖’竟是他,联合国和中文的不解之缘”,2022年4月18日,https://baijiahao.baidu.com/s?id=1697389805414363194&wfr=spider&for=pc。